宅什

间歇性踌躇满志,长期性咸鱼躺尸

【刀剑乱舞】周而复始

*在看活击时的鸡血产物

*时之政府阴谋论向,私设严重,尝试暗黑向,ooc慎入

*大概和泉守兼定主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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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从沉睡中醒来。

此刻大抵是在黄昏时分,夕阳的暖光虽不刺眼,但却依旧让刚从沉睡中醒来的他反射性地眯了眯眼。想要起身,但似乎是因为躺在沙发上的姿势保持了太久,因而半边身体还有些发麻不听指挥。

“你醒来啦,和泉守兼定。”

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说到。

他望向前方,看见审神者一如既往地坐在办公桌前,相当勤勤恳恳地批阅着文件。

“是主上啊。”和泉守兼定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后知后觉地打招呼道,一边缓缓地坐起身来,打量着四周,疑惑地说到: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过是狐之助例行的身体检查而已,你有些累了便,在我这里小憩一下。”

“·····是吗?”和泉守兼定扒拉了一下因为睡眠而显得有些凌乱的长发,在脑子里仔细回忆,却始终对此没有什么印象,“大概是我有些睡糊涂记不太清了吧。”

审神者终于停下了自己正在翻阅的文件,抬起头来关切到:

“作为第二部队的队长,固然必须承担相当大的责任,但是也别太过勉强自己啊。”

“好的主上。”和泉守兼定从善如流地露出一个微笑,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那么,介意给我一个早安吻吗?”

“就时间来说,说成是晚安吻才更为恰当。”审神者站起身来,推了推眼镜,走向和泉守,话语中带着略微的笑意,

“不过,如你所愿。”

 

2

虽然审神者的说法相当的合理,但是一种违和感总是环绕在和泉守兼定的心头。

“可恶,果然想不起来啊,总感觉好像忘了些什么·····”和泉守兼定略微有些烦躁地走在长廊上,明明不过是隔了一场午觉罢了,但却始终记不清在此之前发生的事情,记忆在自己领着第二部队从历史中返回本丸那一刻戛然而止,这种情况让他有些许的焦躁。

“兼桑!”

堀川国广欢快的声音传来,和泉守兼定抬头,便见到自己的搭档在池塘边单手抱着金鱼的饵食兴高采烈地朝着自己挥手。

“这不是堀川嘛,”和泉守兼定笑了笑,同样报之以挥手,“你在这里做什么?”

“烛台切先生让我来这里给金鱼喂食。”堀川国广指了指自己左手上的饵食袋子,“反正第二部队出阵刚刚回来还很清闲,就随便做些什么事情,能够帮助到大家的话就太好了。”

“看样子你在本丸里还适应得相当不错嘛。”和泉守兼定大笑着揉了揉面前的堀川的头发。堀川国广相当高兴地接受了夸赞,问道:

“那么兼桑你有从审神者大人那里问到答案了吗?”

“什么答案?”

和泉守兼定相当错愕地说到。

“诶?”堀川国广见到和泉守兼定不解的面容,也显得相当疑惑,“兼桑不是说自己有几个问题想问审神者大人,一回来就急急忙忙去找主上了吗?”

“是嘛,”和泉守兼定的表情有些飘忽起来,略带敷衍地说到,“我一不小心忘记了。”

“可下午兼桑确实一回本丸就去找主上了啊····”堀川国广有些犹疑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明显不在状态的和泉守兼定,“兼桑你没事吧、感觉有些奇怪呢。”

“是吗?”和泉守兼定一如既往地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安抚着面前似乎有些不解的堀川国广,

“大概是错觉吧。”

 

3

主上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还是说是堀川——不,不可能。自己好歹与堀川也算是共事过,很清楚堀川国广并非是像鹤丸国永那般喜欢恶作剧的人,堀川的那种不解的神情也确实不太像是装的。

所以说主上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和泉守兼定坐在自己的寝居室里,心中被疑惑缭绕。

“啊啊啊啊麻烦死了。”他有些暴躁地卧倒在榻榻米上,把原本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弄得一团乱,“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主上的心思也这么难猜啊!?”

为什么主上和堀川的说法不一?

主上说谎到底是在隐瞒什么?

以及——

和泉守兼定举起手臂,张开宽大的手掌,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端详着自己厚厚的茧子:

“我到底是打算去问主上什么呢······”

 

4

又一次。

 

又一次看着无数无辜的人死去,血流成河,满地废墟。

 

虽然勉勉强强算是守护住了历史,但是却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狐之助一如既往用着机械的声音提醒第二部队已经完成任务可以返回本丸,但是和泉守兼定的表情依然万分糟糕。

“我们这样真的算是守护住了历史吗,明明有那么多本不该死的人丧命。”

“请放心吧,和泉守大人,历史抑制力会将这一切修正到正常的范围内的——”

“又是历史抑制力,可历史并不会让他们死而复活不是吗?”和泉守兼定有些失控地吼道,虽然理智告诉他作为第二部队的队长,他应该沉着冷静不该这般不理智,但长久以来积累的疑惑与压抑让他越来越无法沉默地对狐之助的话语表示无声赞同,

“因为他们对于历史而言是不重要之人,所以就算死去也没关系,因为不重要——可这对于他们而言难道不是很不公平吗!?我们这样的做法,真的算是‘守护住了历史’吗?”

“以及作为我们对手的历史修正主义者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到底是被何种目的驱动,而要如此不顾一切地去改变历史?”

狐之助可以接收指令,却无法进行‘回答’。它只是机械士地重复着话语:

“历史已经恢复正常,第二部队已完成任务,请即刻返回本丸。”

“无法回答吗···”和泉守兼定像是预料之中一般叹了口气:

“算了,那我回去问主上好了。”

 

 

“兼桑不是说自己有几个问题想问审神者大人,一回来就急急忙忙去找主上了吗?”

 

 

一个月前的那与堀川国广的有些诡异的对话重新浮上心头,一种奇妙的既视感蓦然萦绕不去。

 

“我所忘记的问题,是这些吗?”

和泉守兼定没头没尾地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原本紧张地站在和泉守兼定后边生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的堀川国广一愣,问道:

“兼桑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和泉守兼定强压住内心强烈的不协调感,终于缓和了语气,“我们回去吧。”

 

“我有些事想要去问问主上。”

 

 

5

“怀疑是不被允许的,和泉守。”

 

“什么?”和泉守兼定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一向亲切温柔的审神者,似乎是在吃惊对方竟然用这种近乎于冷酷而又毫无道理的回答来应对。

“并不是在敷衍你,而是因为,怀疑时之政府以及守护历史的使命,这种想法,确实是‘不被允许’的。”

“审神者内部的规定?还是说是主上的个人想法?”和泉守兼定不依不挠地追问道。

“兼而有之吧。”

“那么就好歹在‘规定’允许的范围内给我解答吧主上。”和泉守兼定坐在沙发上朝着审神者笑了笑,表情里有着无言的自信,似乎是在确信审神者一定会让步似的。

审神者无言地叹了口气,说到:

“你是在撒娇吗,和泉守?”

“撒娇是什么鬼?”和泉守兼定有些恶寒地说到,然后站起身来走向审神者,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亲密地用宽大的身躯环绕住审神者,低下头与审神者近乎于贴在一起地面对面说到:“只是实在想要明白自己为何而战斗,在为了什么而战斗罢了。”

审神者表情晦暗地看着他,神色说不上是喜是怒,只是默默拉开了与和泉守兼定的距离,像是为了掩盖什么似的整了整自己并不凌乱的衣襟。

“所谓的历史修正主义者,实际上不过是——暗堕的刀剑罢了。”审神者清了清嗓子说到。

“什么?”和泉守兼定错愕地看向审神者,“暗堕,等等,可我们的使命不是——”

“总会有一些刀剑男士宁愿抛弃自己的使命去追随旧主的,”审神者耸了耸肩膀说道,“毕竟比起空降成为你们上司的我们‘审神者’,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很显然还是你们的旧主更加地合你们心意吧。”

“就算是你,如果在同时面对土方岁三和我的时候,也很难做出抉择不是吗?不,说不定会很痛快地选择前者吧,我可不敢和土方岁三这般的人物并列而谈啊。”

审神者面对着明显有些心烦意乱的和泉守兼定安静地笑了笑:

“那么你呢,和泉守兼定?”

“你是不是也想过回到旧主身边,改变他的命运什么的——”

“我才不会!”和泉守兼定青着脸说道,“我才不会变成那种滥杀无辜的怪物呢。”

只是说讨厌滥杀无辜,却不否认想要改变历史这一点吗····审神者隐晦地看了和泉守兼定一眼,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我好歹也算是审神者之中的‘资深人士’了,所以对于时之政府还算是有些了解。”

“所谓的时之政府啊,最初是为了‘改变过去而让现在更美好’而存在的机构哦。”

“诶?”

望着和泉守兼定错愕的脸,审神者笑了笑说到:

“不过人心是很复杂的东西啦,而刀剑被赋予人形与思考能力之后也变得很复杂呢。所以有人叛变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发现‘改变过去而让现在更美好’只是一个充满主观性的伪命题之后,时之政府亡羊补牢,才将主旨定为了‘守护历史’,但是在这一过程中,又不断有刀剑男士乃至是审神者叛逃,企图改变历史——总之就是一堆烂摊子。”审神者似乎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但随即又对着和泉守兼定笑了笑:
“那么知道了这一切的你要怎么做呢,和泉守?”

“你会离开我吗?”

和泉守兼定努力阻止自己去思考关于回到土方岁三身边陪伴他阻止他死亡的可能性,顿了顿说道:

“当然不会,主上。”

“和泉守,你知道吗。”审神者无声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说到:

 

“你并非第一把对我说出这种话的刀剑,甚至并非是第一把对我说出这种话的‘和泉守兼定’。”

 

“什么意思,主上?”和泉守兼定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重,终于达到了顶峰,“主上你到底——”

“没什么,”审神者侧了侧身,露出了身后安静等待的狐之助,

“只是提醒你,要进行例行的身体检查罢了。”

 

“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的,我保证。”

 

End

 

 

 




注:之所以说“并非是第一把对我说出这种话的‘和泉守兼定’”,是因为事前的往届和泉守兼定们也都怀疑起了时之政府和守护历史的使命,并且最后选择背叛审神者和土方岁三相亲相爱去,最后被作为“历史修正主义者”而斩杀。

大概就是这么一个丧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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